文谙

说明：在这里放一点一时半会来不及写的东西。

看老男人（我口嗨的时候，没有一个打太极的徐督军和眉梢眼角俱是年岁风情的叔叔是无辜的），在想年龄差，或者说仅仅是读人。

（需要注明，这里讲的也许不那么适用仅比自己长一岁半岁的男孩女孩/男人女人，太相近，希图美好的比重远超现实。）

你不能说岁月根本是鸿沟，横亘开你与他，但在可望不可及或者你压根就见不到的角落，那里散布着或细密的、或有宽有窄的裂缝——深度直达上地幔或者更深——那是由他经历过的远比你多的人生动荡而造成的。

他可能眼下收拾好了，给你看到震后重建又欣欣向荣的美好村落，或者是择址新建起的高楼广厦，有的人可以拂开表面冰冷的雾霭，有的人可以撬动一块阵法构成之一的石块，甚至有的人，可以撼动板块、乃至造成一点新的裂痕，你认为你可以自如而随意地跃进地心吗，你是先被冻死还是被自己过于炽热的心火内耗、自燃而以致消亡？

无意把什么人比得比土地还广大，人的局限性是有的，只是年轻人有时不得不承认，年长者当年也是一步步从小孩子般的局限里硬生生拓宽开自己的——他看你，像欣赏而感慨地打量自己走过的路，他看你的勇猛和倔强，看你的失落和骄傲，看你的幻想和天真，间或感到新奇地，拿你和他的过去对比，发现一些未曾细瞧过的来路上的风景，但也许只止步于赞赏与了悟而已。

他看过日出，清晨，早晨，他看过最绚丽最辉煌的一整个日出和正午，你认为，他怎么看你？

你甚至不能说清楚或者轻易问，他穿毛呢双排扣短风衣，为什么有军装的味道。

岁月赐年长者以丰饶，赐你以热情，赐你和他说不清道不明而完全错开的十数、数十年，你贪恋沉木桶的醇香，或者想要点燃这陈草房子；他看你的朝气，使可以沉沉睡去直至颐养天年的生命获得滋养。

你害怕自己走向偏执，他害怕自己心悸太盛毁掉半生因果。

某种意义上来说，你甚至可以安慰自己他太胆怯或者始终太糊涂，以致不敢爱一场。

也许最终依然有的好祝福，稚鸟扑了火，浴火成了凤、乘风长成鹰，老房子洗尽铅华被夕阳一把大火烧得自己的青黛瓦都熠熠生辉镀鎏金，你成就他的复苏，他抱拥你的成长。

是的，你以为自己足够勇敢和成熟了，但最终，你敢不敢，或者说有没有带着一点不甘和了然的郁结问自己这个问题，敢不敢和他一起回归到这个问题上来——

“你透过我，看过谁。”

“你透过我，看谁。”